梁山轶事2

发布日期:2024-09-19 17:22

来源类型:每日新鲜剧 | 作者:Wayn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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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回 义张青虎穴救武松 鼓上蚤纵火焚少林

话说时迁将武松的根由一说,监寺连忙起身合掌说道:“久仰,久仰,原来是威震江湖的武都头。适才言语多有冒犯,望乞海涵。”武松道:“不必客气。”监寺说:“这位必是鼓上蚤时迁时爷吧?”时迁哈哈大笑道:“正是我老人家。”监寺正色向武松问道:“请问武二爷,你在何处得来的衣钵戒牒、头箍、僧衣等物?”武松道:“此乃朋友相赠。”“何人相送?”武松答道:“是菜园子张青夫妻所送。”监寺追问道:“可是十字坡开店的吗?”武松点头称是。监寺沉吟半响,“他等是开店之家,哪里来的僧家之物呢?”武松微笑道:“这件事说起来话可就长了。”监寺陪笑道:“现在茶余饭后,可否一劳精神,谈讲谈讲,让小僧开开耳目,长长见识,不知能否赏脸?’武松说:“可以,可以。”时迁连忙向武松使眼色,示意别说,武松也不管好歹便开口道:“高僧若问此事,系因某血溅鸳鸯楼,逃至十字坡,官家追捕紧迫,我二哥张青修封书信,让我投奔二龙山,又虑关津渡口,盘查甚严,又兼我面上有两行明显的金字,岂能瞒过官军的眼目。那时我二嫂嫂问道,你可以暂时出家吗,我当即答道,慢说暂时出家,就是永久出家方合心意。我嫂嫂即由后房提来一个包裹,打开看时,乃是僧衣鞋袜、头箍等项。我二哥张青一见,当时大怒,与我二嫂大发雷霆,及至问其发怒原由,原来自开黑店以来,我二哥早己约法三章:一不许害僧道,二不许害游娼,三不许害配军。因僧道幼犯克星,舍身出家,募化十方所求来的钱不可取;游娟不顾廉耻,用皮肉换来的钱不可取;配军已受王法处罚,宽免其死,岂能因些许钱财而害其命。今见衣鞋头箍,谅必是害了僧人方有此物,故此吵闹。我二嫂说道:你兄弟有所不知,只因那日来了个游方和尚,住店后他问我.怎么不见男店东,我说外出经商多年未回。他问我独处空帏岂不寂寞.我见他有意调戏,想这个和尚也太可恶了。用薰香把他熏倒,将他所有衣服扒去,把那和尚肥肉熬油点灯,瘦肉作了包子馅。”武松正说得高兴,忽见那监寺放声大哭。“师弟呀。你死得太惨了。愚兄不与你报此冤仇誓不为人。”然后对武松说道:“不料想我师弟叫孙二娘给卖了包子了,此仇焉能罢休。实对你讲.我们这庙是少林寺下院,本庙方丈是我师父,我名广智,被害死者是我师弟广慧。今见物不见人,怎不令人悲恸。”监寺转身向时迁说道:“请你受累,赶回梁山泊去见宋江,就说少林寺下院监寺和尚广智说的,叫他将孙二娘与张青绳捆车送,交到少林寺来,好给死去的师弟报仇,那时再将武松领回。请你连夜下山去吧!”时迁不由嘿嘿笑道:“成倒是成,不过我跑坏了鞋谁给买呀,再说住店吃饭。谁给这笔钱呢?”监寺说:“我给你拿路费还不成吗?”当即命小和尚去取。不大工夫小和尚捧来十包银子。时迁接过来,揣在怀中三包,解下抄包,装了七包,系在身上说道 “受人之托,必须忠人之事,但是,你得问问武松愿意不愿意?”监寺问武松:“你还有什么话说吗?”武松冷笑道:“和尚,你不要装糊涂,须要听我金石良言,免得事情闹大。我们是去周家寨给周老侠上寿。等我们到了周家寨,见了我三哥宋公明,必要将此事说明,那时我三哥必有妥善办法,准叫你们寺里过得去。你要一定留下我作抵押不可,恼了我的性子,恐怕一个和尚的仇报不了,你们庙中全体和尚都得死在某的戒刀之下,到那时岂不悔之晚矣。”监寺嘿嘿一阵冷笑,叫道:“武松。你对别人可以使性子,在我少林寺敢说一个不字,立即叫你粉身碎骨。”武松气得二目圆睁,厉声喝道:“住口,休说此朗言大话,量尔有何本领。”监寺笑道:“武松,你只知道你等梁山泊是英雄.不晓得天下能人有如江河沙数,你怎知我少林派的绝技。今试演一着小技,让你开开眼界。”你来看,说着站起身形,用手往地上方砖一拍,只听“叭”地一声,方砖粉碎。武松一看,暗自吃惊。那斗口大小的方砖,手掌打不着的地方,也被震碎,气功之精不问可知。正沉思间,就听监寺哈哈大笑叫道:“武松,你的头颅大概没有这地下铺的方砖结实吧?”武松怎肯服输,怒道:“人是活的,砖是死的,何足为奇。来来来,咱们到外边一决胜负。”说着一按绷簧,呛啷啷戒刀出鞘,双手一分,纵身来到院中,喝叫和尚前来受死。监寺一见,点头赞叹道:“人言武松威武不屈,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。”回头叫众僧一齐来至院中,上前合掌对武松道:“你不要如此狂傲,听贫僧良言相劝。你想我们少林寺,自梁武帝时入中原,老祖面壁十年成大道,兴主少林寺,在河南府洛阳县嵩山脚下。天下二十四座下院,庙中僧人至少三百余名。就是十余岁的小和尚,也都练得善避刀枪,骨硬如钢,何况贫僧五十余岁的人,有四十余年的三五更苦功。对于武术一途,已出神入化,你岂是对手。因你是梁山上的人物,又兼你是侠义无双的奇男子,贫僧故而苦口相劝,不要自取杀身之祸,请你三思,”武松说:“和尚,不必多言,某头可断,志不可屈,你就拿命来吧!”说着抡刀盖顶就剁。监寺往左一上步,斜身闪过。武松横刀拦腰杀来,监寺绕步随刀往武松身后一转,武松翻身反臂,车轮刀劈头砍下。监寺僧赤手空拳,来往盘旋,与武松打了三十多个照面。暗道武松果然本领高强,若遇平常之辈已然占了上风,我尚且不能得手,真不愧是条英雄好汉,若将他伤了岂不可惜。不如把他制住,再作道理。想到此,将要加紧进招,忽听屋中稀哩哗啦、乒乓乱响。不知出了什么事。 原来时迁见武松赢不了和尚,一想我何不将他屋中摆设等物捣毁,和尚稍一走神,武松便可乘机取胜。于是立即抽出单刀闯进禅堂连劈带砍,监寺并不在乎,时迁赶紧拧身上房,大叫:“武二弟,给我使劲打,打不动了,还有哥哥我呢。”监寺一听,也不知时迁有多大本领。急忙进招来战武松。见武松的右手举刀盖顶劈来,往左一上步,用右手一拉武松的腕子,左手一托臂膀,往怀中一带,武松往后一夺,监寺趁势飞起一脚,正踢在武松的臂上,登登登武松倒退几步,仰面裁倒,当啷啷双刀落地。小和尚上前将武松捆了。监寺转身向时迁说道:“请你下来分个高低!”时迁笑道:“可以,可以,请你上房来一战。”监寺说:“你下来好了,我不会上房。”时迁一听心说,这回该我露脸,立即来了精神,高声叫道:“和尚,有我这口气在,可由不了你,还是请上房来吧!”监寺一听知是时迁存心捣乱,遂令众僧在房的前后左右围住,然后搬几架梯子,上房将时迁赶下来。众僧搬来三、四架梯子,一个个手持兵刃,缘梯而上。时迁一见,忙从怀中把三包银子掏出来,等小和尚爬到瓦檐口,照准面门,“叭”地一下打个正着,直打得小和尚鼻青脸肿,摔下房去。三包银子打下三个小和尚,其余都不敢再上。这小和尚中也有精明的,在房后立了梯子,偷偷爬上房来,手持铁铲大喝一声:“时迁哪里走!”时迁一见,哈哈大笑说:“你们还会前后夹攻哪,时大爷给你们露一手,来个燕子飞行,横空跃法叫你等开开眼,长长见识。”说着一跺脚,飞身纵起一丈多高,由北房落至西房上叫道: “时大爷在此恭候,你们快措梯子上这边来吧!”众僧一看惊得发呆。那监寺僧见时迁有如此绝技,自愧不如,只好看着生气。正在无可奈何之际,就听时迁说道:“你等且听我一句金玉良言,及早将武松放开,我们一同去周家寨上寿,事后必叫你庙中众僧心平气和,化干戈为玉帛,咱们结缘不结冤;你等如不听劝解,恃强蛮干,说句老实话,动起手来我不是你们对手,但是我前去周家寨见了老侠客,给你们造上一片谣言,老侠不辨真假,一怒找到少林寺,你们能担得了吗?”监寺听罢不由哈哈大笑道:“那周老侠客与我师父有几十年的交情,他岂能信你的!”时迁说:“这么办,假如老侠前来质问于你,你如不敢承认,你就是我十八辈贤孙。”监寺说:“好吧,你就去周家寨造谣去吧,我如有半点含混,我就应誓。”时迁见事已至此,只好说:“你等着吧!”然后施展飞檐走壁功夫,出了少林寺,直奔周家寨。时迁来到周家寨。进得庄来,只见里边悬灯结彩。 原来为给老侠客祝寿,搭起三个大棚,因来客甚多,文武不一,聚在一起多有不便,故按其身份,分别招待。凡江湖上保镖练武的,统让到东院棚中。叫迁来到,正赶上老侠的爱孙一轮明月周天亮在门前迎送宾客,一见时迁来到,连忙招呼: “时大叔你老好!”说着上前行礼,时迁用手相搀道:“贤侄免礼。”小侠站起身来问道:“我武二叔呢?”时迁说随后就到。说着一同往里走,来到寿棚,见梁山众人均已到齐。宋江见时迁来到,忙问武松因何来到,时迁说在后面一会就到。小侠把时迁领至后面书房,叫时迁在门外稍候。小侠进屋日称;“回禀祖父,现有时迁给你老人家叩头来了。”老侠客因拜寿的人太多,应酬不暇,才躲到这书房来。令小侠与周通招待一切,省得有不周之处。见小侠说时迁前来叩头,甚是高兴,遂命小侠把他让进来。 时迁进屋向老侠跪倒叩头,口称:“老爷子在上,小子给你老叩头来了。”老侠点头道:“快起来,免礼吧!”时迁叩完头站起身来道:“这是见面礼,还没给你老拜寿呢。”说着就犯贫嘴地念道;“但愿你老人家福如东海长流水!”念罢叩了三个头。老侠说:“行了!”时迁说:“不行,不行,得三拜九叩才成哩。”运又念道:“祝贺你老寿比南山不老松。”复又跪下叩了三个头,站起身来。老侠叫他坐下,问道:“听说你跟武松一同来的,他怎么不来见我?”时迁说:“你老今天是寿诞之日,别提他了,省得惹你老生气。”老侠说:“但讲何妨。”时迁连连摆手:“哎呀小子可不敢说,要是气坏你老人家可吃罪不起呀!”老侠知道时迁为人,给不得脸,遂大喝道:“你不说出我定不饶你。”时迁看是到火候了,才说道:“老人家你可别生气,待我说给你听。我与武松路过少林寺,在庙中借宿误入虎穴龙潭,他等问我们的来历,我们一说不打紧,他等立刻翻了脸,说你们梁山草寇万恶滔天,今日落在我等手里岂能容得,要将我等捆上交官。老人家请想,武松哪能忍住,当即拉刀动手,不想少林寺僧人本领高强,把武橙打倒捆上。”老侠急问道:“你没说你们是来给我拜寿吗?”“我的老爷子,”时迁说,“不说给你老拜寿还好,一说更糟了,和尚说你别拿周老侠吓人,照你一提姓周的,立即把武松置之死地,说着令众僧把武松乱刃分尸了。我可急了,想跟他们拚,可又打不过他们,眼睁睁看武松死于乱刃之下。我破口大骂,说我这就去周家寨禀知老侠去,谁知那和尚不但不怕,反倒哈哈大笑,他说姓周的不来便罢,他要来了,我就将姓周的…”说到这,时迁故意停下,眼望老侠。老侠不动声色道:“说下去!”时迁说:“我不敢说,怕你老怪罪。”“我不怪你,说吧!”时迁这才说道:“他说你老要找到庙中去,就把你的皮扒下来,蒙在鼓上,留着定更时打人皮鼓……”老侠听到这不由勃然大怒,嘿嘿嘿一阵冷笑。时迁一见老侠这神气,知道成功了,暗自高兴,心说,真把老侠给蒙住了。其实,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。凡事就怕阴错阳差。皆因在去年,老侠在少林寺与老方丈对棋饮酒,局终老方丈输给老侠两个子,老侠笑道:“僧兄你也有输着哇。”老方丈说:“别看棋盘上输一、二着,要论武术,你可不比我强。”老侠听了不由脸上一红,说:“那也未必然吧!”老方丈不悦:“那咱们就象下棋似的比试比试如何?”老侠说;“好吧,咱们就分个高低上下。”说着一齐站起身来,打算到外面动手。可是往起一站,两人都觉着头有点晕,腿有点发软,各自“啊”了一声,都臊得满面通红,彼此皆知酒后失言,相视一笑作为罢休。可是因有这点前隙,今日听了时迁煽动之言,老侠想起了前情,故而动了真气。遂问时迁:“既然和尚与我作对,你看应如何对付他等呢?”时迁说:“你老人家曾为国家名将,领兵南征北战,满腹文韬武略自有应付良策,我才疏学浅能有什么好主意,还是你老自己酌量办吧!”老侠脸一沉道:“叫你出出主意,怎么这么多闲话,你说得对与不对,我决不怪你。”时迁一听,以为老侠真的信任了他,当即说道:“他们既然杀了武松,咱们可不能客气了。你老人家带几十名梁山弟兄,闯入少林寺,先杀后烧,给武松报仇.这样一来,让天下人,无论哪一派,也不敢轻视周家寨了。”老侠不由哈哈大笑:“好计,好计。想不到你会有这么高明的主意,难得的很!”说到这,老侠收住笑容,“可是在老夫面前用起激将法来了,这不是圣人门前卖字画吗?”突然手拍桌案怒叱道:“胆大时迁,敢来利用老夫,着实可恼,还不快给我滚出去!”时迁连头也不敢抬,唯唯而退。 老侠回头见小侠周天亮站在那里粗脖红脸,心想用此事也教训他一番。于是叫道:“亮儿!”小侠应道;“孩儿伺候祖父。”老侠说:“方才之事你都听到了,你看这事怎么办才好?”小侠道:“孩儿年幼不敢出主意,恐言语有失,象时迁似的给骂出去。再说你老人家经多见广,比孩儿强多了,何必叫我出主意呢?”老侠道:“孩儿啊,他是外人,岂能受他的指使,你是我的孙孙,可以出主意。刻下被时迁一气,方寸已乱,你就替爷爷想个办法,好出咱的冤气。”这是老人家用话试探孩子的心思,小侠怎会明白,他真以为老人家向他要主意呢,就欣然说道:“依孩儿之见,咱们爷俩前往少林寺,见了和尚先说好听的,等他们把话说完了,咱们有理不用说了,咱们没理,我也能给他们辩出三分理来,然后拉兵刃与他们动手,杀他个十个八个,然后放火把庙一烧,给武松报了仇,咱们也出气了,从此任何人也不敢小瞧咱们周家寨。祖父你看这主意怎样?”老侠听罢厉声喝道:“孺子胆大已极,你出此狂言,叫老夫大失所望。”小侠见老人大发雷霆,连忙跪倒,口尊:“爷爷息怒,孩儿无知,请你老人家训示,万勿生气。”说着跪在老侠面前,泪流满面,不住央求。老侠这才长嘘了一口气,叹道:“小畜生,你年不及冠,就如此暴虐狠毒.老夫闻之伤心已极。想你父当年血战边寨,身受重伤,归家调养,不料流血过多身亡,你母殉节。虽令人悲痛,可是你父为国而死,十分荣耀,你母尽节,为周家门庭增光。在他们死去之时,你将三岁,你姑母立誓将你抚养成人之后再嫁,此举传为义淡。老夫已白发苍苍,目睹子死媳亡惨状,暮年何堪?言之痛心。值得宽慰者,尚留下你这条根,希望你能接济后世,显达门庭,不料你这十余岁的孩子,开口便言杀人,闭口说要放火,如此心性,将来怎堪设想。也怨我不应教你武岂,除把周家枪法全教与你,还恐不足,又托人由大西洋制造一条螭虎折金拨丝软枪,并授你全身暗器,指望你成名。谁知你武术虽有可观,但心术未入正轨,实可悲也。”小侠听了这片言词,痛哭流涕,口称:“祖父念孙儿年幼,别生气了,孙儿从此悔改前非,立志向上就是。”老使这才转怒为喜:“你知过必改,我还生什么气。你出去照料棚中亲友去吧。”小侠叩头起来,退出书房。 小侠走后,老侠心想,那时迁所说的话固然不可信,但是杀了武松不能是假。无论他等有什么大不对的地方,老方丈也应把武松交给我来处治才对,不应该给杀了,这显然看我老朽无能,正象那次酒后比武,明明是要压服我。越想越怒,于是站起身形,命家人取衣更换。更衣毕,暗带紫竹针,告诉家人说,要有人问,就说到庄外散步去了。 且说老侠出了书房,奔后庄门,出了周家寨,疾行如飞,时至黄昏便来到庙前,用手拍打山门。里而看守山门的小和尚因犯了过失,将受完责罚,正坐在门旁落泪生闷气,忽听有人打门,就没好气地问道:“谁呀?”老侠一听里面人的口气挺横,也怒道:“是我!”“你是谁?有没有个名姓?”老侠一听,心说,连看门的小和尚都敢如此无礼,其余就不问可知了。想到此,遂答道:“倒有个小名,我叫周侗。”小和尚一听,吓了一哆嗦,连忙开门,见老侠怒容满面,更不敢说话了,也忘了行见面礼。老侠见小和尚连句话也不说,也不行礼,以为是老方丈吩咐过的,也没工夫跟他计较。直入北客堂。小和尚跑进去见了知客僧说道:“可不好了,周老侠进庙就瞪眼,现在北客堂,你快看看去吧!”知客僧走进客堂,见老侠那副威严气概,不由望而生畏,吓得呆在那里。老侠见知客僧也傲不为礼,心说,看来这扒我皮蒙鼓的话,许是实情。便气冲冲地说道:“快叫你们老和尚去,我有话问他。”知客僧答应一声退出,忙去见监寺广智道:“周老侠来到,不知怎么生那么大气。”监寺僧一听心说,哈哈,时迁可真有本事,真把老侠给搬来了。走进客堂,对老侠客只打个问讯,并不施参拜之礼。老侠一见,更加证实时迁所言不假,便压住怒气道:“有劳当家的佛驾,请代为传禀,就说周侗求见老方丈。”监寺一听心说要糟,他若与我师父见了面,我怎么交代,眉头一皱计上心来。“嘿嘿,”监寺一阵冷笑,“你来得太不凑巧,我师父出外游方去了。”“那么庙中何人主持?”监寺说:“我奉师命,代理庙中一切。你今日前来有何事,就请说吧!”老侠只好耐着性子将时迁的话说了一遍。监寺一听心说时迁你这小子可真阴损,你这片谎言还得叫我咬牙承认,否则就要当他十八辈贤孙,事已至此,只好承认。于是说道:“时迁之言句句是真,一点不假,你就别问了。”老侠一听气不可追,厉声问道:“武松犯了什么罪,你们给砍了?”监寺只好照着时迁的话答道:“就冲着你把他剁了。”老侠这气可就大了,“你还说要扒我的皮,现在我来了,你扒不扒呢?”监寺道:“言而有信,岂能不扒。”“好哇,我在此等候就请动手扒吧!”监寺心说,要我命也不敢扒呀。便答道:“现在我不高兴先不扒。”老侠忍无可忍,“你口出此狂言不知你凭的是什么?”监寺道:“凭的是少林寺的武术,打遍天下无敌手,你信不信?”老侠道:“原来如此,老夫不敢轻信。”监寺道;“那咱们就比试一番,让你信服。”老侠道:“你要跟老夫比武吗?是谁的主意?”“是我师父的主意。令我与你比个高低。”老侠暗自点头,果不出我所料。其实老方丈一无所知。 老侠见监寺已到院中,众僧手持火把亮子,各拿刀枪分列两旁,只好来到院中。监寺向前说道:“请来进招!”然后上步盖顶就是一掌。老侠一看就知和尚要施展少林三绝。心说,你这可是自找苦吃,遂即向左一上步,监寺转腰翻身,用连环掌向老侠颈项打来。老侠往下一卧腰,向前一转,监寺一跳双腿飞起,跺子脚照老侠踹来。这一招换别人可破不了,老侠客是何等之人,早就防备他这双踩子脚。原来这种跺子脚乃是少林三绝之一,十分厉害。用这种功夫,必须把全身纵起来踹对手.其力不可挡。要是纵起踹不着对手,就得把自己摔出去。老侠以“空闪”二字破他。见他双跺子脚踹来,便往后一翻腰,用个铁板桥的功夫,头脚着地当中悬。这下监寺的亏可就吃大了,双脚蹬空,扔出一丈多远,扑通一声仰面摔倒在地。监寺恼羞成怒,大叫徒弟们拿兵刃来。小和尚递过九斗八环铲,监寺接过来不容分说劈头盖顶打来。老侠暗忖,我不能伤他,他却真来打我,倘有失神那还了得,走了二十余个照面,忽然有了主意,何不用分筋挫骨之法制服他。见和尚举铲盖顶打下,老侠一蹲身往左一上步,上手一拿他曲池穴,下手拿他膝盖骨,只听“哎哟”一声,监寺举铲木立,不能转动。他心里明白,喝令众徒弟手持兵刃一齐向前。众僧不敢违令,就齐声呐喊冲上来。老侠一看不好,纵身上房,在房檐上一坐,笑道:“你们不用乱喊,来来,请上房一战。”众僧不会上房气得乱喊乱叫。一片嘈杂声,惊动了后边老方丈,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喊叫。忙离了方丈院,来至北客堂的跨院,顺着月亮门往里一看,见大徒弟正举铲如演戏一样在那亮相,再往里细看,见房檐上坐着周老侠,众僧下面喊叫不休。于是口念“南无阿弥陀佛”,众僧一听是老方丈到了,纷纷逃散。老方丈一看大徒弟照旧举铲不动,知受了挫骨之法。当即向老侠合掌说道:“老弟,下来吧!”老侠见老方丈到来更为生气,跳下房来。老方丈说:“请先给你徒侄解放了吧!”老侠上前一分膝盖骨,挫曲池穴。监寺“哎呀”一声,疼了一身冷汗方恢复原状。 老方丈将老侠让至客堂,老方丈问道:“老弟,因何至此,闹得这么乱?”老侠道:“问你们当家方丈就知道了。”方丈不解道:“休开玩笑,除我而外,还有哪个方丈?”老侠用手一指监寺僧道:“此位自报方丈主持还有假吗?”老方丈怒目而视,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监寺僧就把始末缘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。老侠在旁一听,心说好个时迁,你这可恶的东西,竟敢如此胡说。又听老方丈问道:“现在武松关在何处?为何不回禀我?”监寺道:“关在后院。见你老人家在禅堂打坐,不敢惊动。”方丈命人将武松带来。又细问始末原因,武松如实讲了。老侠也听明一切,遂向方丈说道:“请将武松交给小弟带回,必有相当办法处治,不知僧兄以为如何?”方丈说:“按理应交老弟带回去,可是不敢儿命;皆因我二徒弟被孙二娘害死,卖了人肉包子,此仇必报,无论什么人.也管不了这件事。请老弟回去吧。”老侠听方丈说出拒绝言词,站起身形说道:“既然如此,我告辞了!”老方丈说:“恕我不远进了!”老侠一语不发,拂袖而出。一路行来,至黄河渡口,天色已亮。渡过河迳直来到家中。令小侠去棚中找时迁,小侠找了半天,方知时迁昨天就走了。只好找来宋江、吴用等,把始末情形详说了一遍。众人一听都很吃惊,忙研究对策不提。 单说菜园子张青听了此事.心中非常不安,回至棚中闷坐。暗想,古语说得好,家有贤妻,男儿不遭横事。武松如今因这僧人之物而被困。这岂不是为救朋友反害了朋友吗!我何不去少林寺领罪,救出武松,方不愧为大丈夫。主意拿定,便独自悄悄出了寿棚,离了周家寨,渡过黄河,直奔少林寺而来。到了庙前,手打正殿山门,门头僧听外面有人叩门,说道:“谁呀?”张青想,反正我送命来了,便说道:“和尚,你听真,我乃十字坡开黑店的张青二太爷,皆因前者你们庙中的僧人,到我店中,被我的内掌柜母夜叉孙二娘给做了包子馅了。吃的主儿,都说又鲜又香。现在和尚肉卖光了,特意到你们庙中,再弄几个肥胖和尚,带回去宰了好作馅,快去禀告你们方丈。”门头僧一听,好嘛,黑店掌柜找上门来了,慌忙禀知监寺。广智一听,只气得暴跳如雷,赶紧到禅堂禀报老方丈。方丈闻言哈哈大笑,“难得的很哪,人言梁山泊忠义,今张青舍命救友,可算是人言不虚了。”监寺这才明白张青的来意,也暗自佩服。方丈命广智举八大弟子,披褊衫,打法器,迎请张义士人庙。监寺将张青引进大殿前,见一老僧人站在大殿八卦炉前,披发勒箍,月牙向上,青僧衣,高腰袜子,开口借鞋,手摇铁把拂尘。张青问道:“你是本庙方丈吗?”方丈点头, “正是。”张青说:“我妻误将你庙中和尚害死,我今前来抵命,速将武松放出,然后再说。”方丈道:“按理说,本该连你妻一并发落,念你仗义救友,舍命全交,就不追究你妻子了。”遂叫小和尚把武松放出来。不一时,武松来至大殿前,见了张青不由大惊说:“二哥,你干什么来了?”张青笑着说:“贤弟不必多问,赶紧归山去吧,我与和尚交涉完随后也就回去,咱们山上见吧。”武松说:“二哥,你休哄我。要走一同走,要死一同死,叫俺一人走万万不能。”“你们二位全够朋友,”方丈向武松说道,“冤有头,债有主,你走好了。按说你的衣服等应当扣留,但是我爱你是第一的英雄,上等人物,一概奉送给你,请出庙吧!”武松点头道:“谢你的盛情。”心说,我岂能走,莫如撞鼎一死,叫和尚没办法。想到这,大呼:“二哥,我先走了?”纵身一头向八卦铁鼎撞去。焉知老方丈早看出武松的用意,用前胸一迎,嘭地一声,撞得方丈直咧嘴。因前胸被撞,后背靠在铁鼎上,前后吃硬,要是没有出色的硬功夫,就没命了。但见武松登登登倒退三四步栽倒在地,当即昏了过去。老方丈令小和尚将武松仍然上绑。然后对张青道:“请躺下吧,我把你剁了,给我二徒弟广慧报仇。你死后放心,我必将武松亲自进回梁山泊。”张青说:“如此甚好。”当即往神路上一躺,舒眉展跟,心平气和地说:“请动手吧!”方丈不由点头赞佩,一咬牙令众弟子亮刀去刺。众僧面面相觑,不敢上前。方丈大怒,挑了四个年岁火的,各持戒刀,战战兢兢举刀来剁。就在这时,听外面柏念佛号的声音,声到人到,一掌打倒一个,一脚踹倒一个,吓跑了两个。方丈看时,乃是借门掌教大师兄四大和尚,忙合掌问讯。只见四大怒气冲冲,用手指着方丈道:“好哇,你敢打伤周老侠客,害了武松,又要剁张青,你要干什么?我今非好好治治你们不可。”说着又要动手。方丈道:“师兄你这才真是道听途说,也不问个明白就动手,不妨让张青说说,请你听一听。”张青翻身坐起,就把当年孙二娘害死广慧及武松误入庙堂经过细说了一遍。四大说:“你剁了张青,沾污了千百年佛门圣地,你可怎么处置。”方丈无法反驳,只得说道:“师兄,你说得对,我听你的劝告就是了。”四大说:“你暂且将张青、武松一处看押,咱们到禅堂再谈。”方丈遂命小和尚把张青带到后面看守,然后陪同四大进了禅堂,备斋款待。席间四大对方丈说道:“此事不可妄动杀机,我全力为你们调处。”正议论问,忽见小和尚跑进来说道:“启禀方丈,现有时迁站在山门破口大骂,声言咱们杀了武松,打伤了老侠,剁了张青,又把四大和尚扒皮蒙鼓,叫咱们出去领死。”方丈一听说道:“师兄,你听见了没有?”四大说:“这小子真混帐,贫僧在路上碰见他上吊,用假言哄骗我才找你算帐,师弟,你派儿个徒弟拿兵刃出去把时迁拿进庙来,我来发落他,可别伤害他。”方丈派了八个弟子,各持戒刀来到门外看,时迁正骂得有劲,众弟子齐声喊道:“胆大狂徒,看你往哪跑!”各持戒刀如同旋风一般奔时迁杀来。还未等到时迁面前,忽听夹杆石后有人口念“无量佛”,窜出二位道长,各持宝剑,照着来僧劈头盖脑乱砍乱刺。众僧哪里抵挡得住,各个带伤而逃。二位道长追至庙里,正遇方丈与四大和尚。方丈看时,乃是道门掌教白鹤道长司马麒,邋遥羽士司马鳞,仗剑赶入,气势汹汹。四大和尚忙叫道:“二位道兄,贫僧四大在此。”二位道长一看,乃是四大禅师,就知中了时迁诡计。 原来时迁用假言哄骗四大和尚,一同到少林寺,正赶上要剁张青,四大闯了进去。时迁乘机回到树林,坐在石头上正自鸣得意,忽听远处有说话声。此时天已黑了,时迁趴在地上,借星斗光辉往外细看,来人乃是道门掌教白鹤道长和逍遥羽士二位高人。时迁一想,我何不如法炮制,也把二位老道赚到少林寺热闹热闹。想罢,又一声长叹:“唉!天哪,可惜我今只吊死在此地……”又把哄骗四大和尚那套谎言说了一遍,然后又说道:“想不到四犬高僧一怒找至庙中,也被进药蒙过去,被扒皮蒙鼓,我实在没活路了,只得吊死吧!”说着,往树杈上挂套,然后静等着二道长来救。可是等了半天没有一点动静,心说怎么见死不救呢?书中暗表,这二位道长也是给周老侠拜寿路过此地,听林中确人要寻死,细听是时迁,依着大道长就要进去救,二道长说:“且慢,你也不想想,上吊哪有叫嚷的,再说时迁这小子道眼多,说不定又要什么鬼招。”大道长听了觉着有理。这么一来不要紧,时迁可就瞪眼了,人家不上当,心说我真上吊也不要紧,我会蛤蟆气功,吊上也死不了,舌你们救不救。想到这,把脖子一伸,真就吊上了。大道长一看说:“真吊上了,快去救吧!”二道长探身往里一看,说道:“别忙,你想凡人上吊必然手刨脚蹬地挣命,哪有上吊不动的。”时迁听心说,二老道你可真损哪,反正我得把你哄信了,遂手刨脚蹬起来。这么一假装挣命不要紧,这亏可就吃大了。因为他学而未成的气功,本来就勉强吊着,手脚一动,气功就泄了,再想把手抬起来,可就办不到了。不大工夫就昏过去丁。这时二道长还以为他装相呢。大道长说:“我前去瞧瞧。”来至近前用手一摸,“哎呀,不好!”忙用双手托住,命二道长上树解带子。将时迁放到地上,大道长拿穴顺气,约有一袋烟的工夫.时迁才悠悠转气,微睁二目,见二位道长在身边扶着他.心说你们这两个老道可把我害苦了,险些丧了命。时迁假装糊活,开口骂道: “谁这么多事,我好不容易死了又给救活,真是拿我开心,可恶……”二位道长喝道:“时迁休得胡说,你看我们是谁?”时迁坐起来,“哟,原来是二位祖师爷.恕小子无礼了。”说着跪倒叩头。大道长问道:“你因何事.在此欲寻短见?”时迁又把那套诓语说了一追。二位道长说:“你头前引路,咱们找上门去。”时迁暗喜,别管如何倒是把你们哄信了。在前引路,不大工夫来到庙门前,破口大骂,和尚出来捉拿时迁,二位道长遂亮剑杀退了众僧.追至庙中,一见四大和尚,方知受了时迁的骗。二位道长低头无语。 这时四大和尚忙给台阶说:“你们二位也是路上听到传闻而来的吧?”二人顺口应道:“正是。”方丈过来被此见礼,让入禅堂.荣斋款待。大道长问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四大和尚插言,就把时迁、武松来少林寺详情说了一遍。二位道长听罢,心说时迁这小于着实可恶。大道长说:“原来如此,我们既然赶上,不能袖手旁观,须得从中调解此事。”方丈说:“不叫张青、孙二娘抵命。除非天塌地陷、海枯石烂。”这句话说出不要紧,可就挤出事来了。 原来时迁见二位道长与众僧打在一起,他乘机绕到庙后,由后墙跳到庙中.在禅堂后窗外偷听,正听方丈说出誓不两立的话来。时迁心说,跟梁山作对能有你好。想罢转身往后走,边走边打主意。正走到后院,忽听有人说话,细一听原来是武松、张青被关在此地。心中大喜,忙上前撬开窗户跳至屋内。二人一见时迁进来,忙说道: “快给我们解开绑绳。”时迁把二人绑绳解开,一同出了空房,来至后院.跳过墙去,跑出东山口,时迁止住脚步说道:“二位贤弟,有盘费吗?”二人摇头说:“没有 ”时迁将抄包解下。由里面掏出七包银子说:“这是少林寺和尚给的十包银子,打和尚用了三包,剩这七包,我留三包,这四包给你们,就此回去吧。”张青说:“你怎么不走?”时迁说:“我还得进庙办点事,随后也就回去,我们山上见吧。”武松不放心地说;“可别再惹事了。”时迁说:“我要惹一点小事就不是人。”二人点头自去。时迁回来仍由庙后越墙进去,到了后楼,蹿至楼上。一看内中尽是经卷。心说这么办,我给它放火一烧,看和尚有什么办法。于是由百宝囊中取出硫磺焰硝,取自来火,火扇子一晃呼地一声,火光突起,那楼中经卷都是易燃之物.火势越烧越旺,可惜一座藏经楼,内藏一藏大乘真经.顷刻化为灰烬。时迁又在香积厨内纵了一把火,正赶上狂风大作,火借风势.霎时,只烧得: 雕粱画栋成焦土, 佛殿经堂化灰尘。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Casta:

7秒前:“师弟呀。

王道亨:

6秒前:只好找来宋江、吴用等,把始末情形详说了一遍。

齐风娟:

3秒前:”念罢叩了三个头。

尚大庆:

7秒前:因僧道幼犯克星,舍身出家,募化十方所求来的钱不可取;游娟不顾廉耻,用皮肉换来的钱不可取;配军已受王法处罚,宽免其死,岂能因些许钱财而害其命。